13.辞绫的过往 (1/2)

“我现在回答你，我会记住你一辈子，也会恨你一辈子，我从不对女人动手，只是现在我很想杀了你。”顾南生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却足以让夏嫣崩溃，她瘫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送夏千金回府。”

“诺。”周围大气也不敢出的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扶着已经崩溃的夏嫣起来，缓缓向外走去。

“我很讨厌不断强调自己姓名的人，因为我根本不想记住。”顾南生抬眸扔出利剑，只与夏嫣差于毫厘的距离，剑从她的脸庞边呼啸而去，稳稳插在墙上。

夏嫣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来得及流下来，她终于晕了过去。

顾南生用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跪着的宫人赶紧站起来低头走出去，侍卫们全部退出院子，在门口把手。

言清倒是胆子依旧很大，离开的时候还凑到顾南生耳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懂得怜香惜玉，小心孤独终老。”顾南生很果断地没理他。

白尘怀里的灼夭已经没有力气哭喊，只是不断喃喃道：“我不是答应你了……不要……不要……”

白尘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辞绫的肉身已经完全被腐蚀，在被血染得发黑的石板上，只留下了一片破损的鳞片。

顾南生走过去拿起鳞片，用袖口小心擦干上面的血迹，缓缓走到灼夭面前，鳞片像是有感知一般，飞到灼夭的手心中。

白尘叹了口气，安慰道：“他总会在下次轮回为妖的。”

其实他知道，辞绫的妖灵已经被那个天师夺走，他再也不可能有轮回的机会了。

白尘缓缓移开覆盖在灼夭眼睛上的手，却发现她早就已经昏了过去，眼角的泪水却是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唤着辞绫的名字。

顾南生从白尘怀里揽过灼夭，用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向院内小屋走去。

灼夭紧握鳞片的手，被割出了一道道伤痕，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

『辞绫＊新柔篇』

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又来烦自己了……辞绫在水里游了一圈，他实在是很不愿听这个小姑娘唠唠叨叨，这大好的春光，他可不想辜负了。

那正踮着脚扒着鱼缸喂食的小姑娘可听不见他的抱怨，依旧是絮絮叨叨，只是今天除了日常的被罚被骂的抱怨，好像还有点别的新鲜花样。

“今日我才发现那院墙破了个洞，我从那洞里看见一个白衣的少年在舞剑，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只是……爹爹跟我说过，隔壁是世家的大族，而我只是商贾之女……”

她刚开始说得高兴，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最后倒是老成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唠叨下去，辞绫难得有了一个稍微安静的下午。

辞绫很想告诉那这姑娘，那小公子并非只有他一个邻居，那另一边倒是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早就翻过那道高墙，去骚扰那位潇洒的小公子了，情这种东西，也许谁先遇见了就是谁的。

只是辞绫实在是懒得和她讲大道理，只能日日承受着小姑娘的絮絮叨叨。

一转眼的时间就那样过去了，原本有些胖胖的小姑娘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闺阁除了她的父亲和几个丫鬟，就只剩下辞绫一人了，哦不，一妖了。

小姑娘变成了少女，可那爱絮絮叨叨的毛病却没有变。

终于有一日，她拿着那一张大红色的拜贴，哭喊着跌跌撞撞跑到辞绫的鱼缸前，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蹲坐下来，将脸埋在双臂之间不停抽噎着。

辞绫看见了被她扔在地上的拜贴，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小字新柔。

原来她叫新柔啊。

他看着眼前抽噎的少女，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个小姑娘欢欢喜喜地从父亲手里接过鱼缸，笑得那么傻的样子，只是随着她的成长，却再也没见过那么烂漫的笑。

“父亲说……那开酒楼的赵老板送来拜贴……父亲想把我许配给赵家公子……可是我不认识他，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要。”新柔抽抽噎噎的声音带着颤抖。

辞绫忽然就很是心疼，他的灵体幻化成人形，蹲在新柔的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轻柔的声音萦绕在新柔的耳畔。

“你想要，我就来帮你。”

新柔惊讶地抬起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屋着嘴，看着面前半透明的残魂。

“后来我就帮助新柔的父亲做生意，帮新柔的家族发展家业，他家一天比一天富有，他父亲却也没有再提把她许配给酒楼老板儿子的事了……只是啊，她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那世家公子继承了家业，却不受皇族重视，家业也逐渐败落……他家老爷就向新柔家下了婚贴。”

“这不是很好吗？”那小猫妖听得津津有味，也不馋鲤鱼妖身上的香味了。

“是很好啊，新柔家需要王府的权势，王府需要新柔家的财富，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新柔至今都记得，那日春风和煦，水光潋滟，连空气中透着清新的味道。她躲在帘幕的后面，小心翼翼探着脑袋，看见了跟随父亲来提亲的顾秋寒。

她在心里想着，莫说是春风十里，便是一百里，一千里都不如你。

新柔拿起那件红色的嫁衣，给它刺绣上最后一针，嘴角的笑容勾起。

再过几日就是她大婚的时候了，心心念念了她整个年少的人，就要躺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