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夫子点灯 (2/2)

那长袍老人心里听得一声噼啪破碎的声音，汹涌记忆从脑海里炸裂开来，他抱着头，听见无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争着抢着要地要他听见，也有画面一个接一个塞进他眼睛。

光亮中的老人将手中法杖一顿，跌落在黑暗平原上痛苦挣扎的长袍老人身上燃起了白色火焰，不多时，整个人就一点点消散成了一把细小的光片，然后再一挥袖，将那些光片尽数收入他手中，最后那光亮之处渐渐熄灭了，遗留平原上的袍子渐渐也变成了黑色，成为平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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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宫殿内，持有法杖的老人向中央王座微微躬身致敬，这时，一道光柱凌空降下，在光芒退散后，一个白色身影出缓缓坐在了王座上。

高居王座的人问道：”他，如何了。“是个女性的声音。

”已经是两千一百九十八次，还有最后两次。“

”一如既往？“

”他能坚持两千多次已然是奇迹了。“

”奇迹。“那人开始沉思，似乎在咀嚼这个词，随后她的身影逐渐消失，王座又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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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老人好像又是全新的一个人，同样的场景，白色长袍，黑暗的平原，只不过这次他写出了那三个字，江字符——对于他来说陌生而亲切的名字，于是那群房间里的白掛老人冷冷地望着他，把从窗户前推了下去，然后他又来到那座石阶前，不等那持有法杖老人问话，开始说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噢？“

”是她吧。“

”嗯。“

”我踏得出这道门吗？“

”这里本来就不是门。“

持有法杖的老人这次将法杖高举，将整个黑暗平原都照亮了，原来那组成地面的都是一件件无主的黑袍，随后一声清喝，将那长袍老人再次毁灭了。

法杖老人所期待的第两千一百次终于来临，这次长袍老人这次出门后只是盯着那远处的光亮，并没迈步，只是站在那里，他先是抬起了双臂打量自己，然后认真地开始观察这方天地，然后他继续向走，却不是向着光亮而是向那平原深处黑暗走去。

最后看似辽阔的平原却是越走越窄了，他苏醒之地木门，以及通向光亮的石阶分别融化成了一个小木桌喝一个石凳，蹦蹦跳跳地来到长袍老人身后，接着平原在老人身前汇聚成了一堵高墙，它阻止老人继续往前走，然而老人却是从袍子里探出右手在墙上敲敲打打，选定一个位置后左手伸进那堵黑色的高墙里掏啊掏地，在掏着什么东西。

”嘿咻。“

长袍老人左手从那黑墙里慢慢掏出了一盏红色的宫灯，然后坐在石凳上，将宫灯仔细擦拭后小心地放在了那方木桌上，只见那盏制式精巧的宫灯缓缓亮起，他借着这第一缕光芒眯着眼睛，绕兴致地观察着那灯内摇摆不定小火苗。

”你看到了什么？“那法杖老人所在的光亮之地此时与长袍老人不过二十步的距离。

长袍老人仍是目不转睛，嘿嘿一笑后轻声说道：”一只猴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