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1)

赵三，有一天中午，我骑着电动车带两个小孩在超市买点吃的东西回来，从路上，电动车在坑坑洼洼的石子渣路上发出声响，到了一个路口，邻居家的小孩有十一二岁了，他拿着石头在墙上乱画听见声响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那种状态，做为一个过来人，不需要语言我都了解他的感受。他妈妈生下他后和他爸爸分开了，他爸爸又娶了媳妇又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在城里买了房子，小儿子在城里上学，他跟着爷爷奶奶，他奶奶爷爷常常在外面干活回不来家，他放学回家自己烧饭吃，村子里一眼看到两头，没有什么人，他连个玩伴都没有，留守儿童也有分别，一种是父母和睦在外面挣钱的，还有一种是根本就等同于没有父母的。这完全是两种状态的。人家有父母的，假期还能去和父母团员。平时爷爷奶奶也很宠爱。没有父母的假期也只能在家里。无聊的时候除了发呆，就是这种看似是在玩，其实也不过是打发空虚和孤独罢了。久而久之，恐怕想融入到人群中都难。走着坐着，无时无刻不透露一种散漫懈怠的状态。这种自由生长其实会让人枯萎。

寒假一开学，学校门口的送孩子的老人都在抱怨，放个假，孩子的父母虽然回家了，但是不起床，不做饭，不陪孩子玩，只管在被窝里抱着手机。说回家还不如不回来，竟是惹气了。

现在农村的年轻人，都不拿孩子当回事，孩子从小扔给父母带，久而久之，他们也丧失了一种做父母的自觉性。

我们村里有好几个没有登记结婚就生了孩子，之后因为矛盾又分手的，孩子跟着爷爷奶奶，爸爸娶个老婆，再有孩子。孩子等于是没有父母了。

我小学同学一个女孩子，初中时候谈一个男朋友，生完孩子，过不一块去，就分了，女孩子出去打工了，男的去岳母家里闹，跟他岳父说：“你女儿又在外面找男人了，找几个了？”

他岳父说：“你甭管找几个，只要是不跟你过了，找一百个也和你没关系了。”

她在外面工厂上班，找了一个男的，那个男的家里有老婆孩子。但是他们两个一起上班，也一起同居了。那个男的整天欺哄她说离婚。两个人在一起三年，那个男的还是没有离婚。过年回家她妈妈把她留在家里，不让她再去那里，她妈妈说：“他就是离婚，你也不能跟他，人家孤儿寡母就不可怜吗？你那不是丧良心了？”

终于又说了一户人家，如今结了婚有了一个儿子。

前些日子回娘家抱怨说她婆婆家的琐碎事，说不想过了，她妈妈一顿骂：“就是死，你也死在他们家里，就是要饭你也要跟着，一个不好两个不好，谁不好，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若是再不能过，从此不要回娘家，我们家祖祖辈辈的老实人，脸都让你丢尽了。”

在她母亲的训斥下，如今也只能是认命过了。

她刚去外面工厂打工的那些时候，她婆婆给孩子穿的破破烂烂，抱孩子到她家里，孩子的姥姥看见孩子眼泪汪汪的，给孩子做了好多新衣服。孩子奶奶活忙的时候，她姥姥就接过去过些日子。从此，孩子的奶奶没有抱孩子再去闹过。

如今孩子她爸爸也找了媳妇，两口子在街上开个店，又生了两个小孩。孩子跟着她奶奶。经常是脏兮兮的。自然也捞不着什么好东西吃。

孩子有什么罪过，在他们尚不能做出选择的时候，被动的来到这个世界，被动的接受自己的父母，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生活。甚至是决定了今后的人生方向。是贫是福，是苦是乐，全然由不得他们自己决定。

这世界上，有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也有人出生就被弃如敝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