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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警视厅坐上高位的，就没有简单的货色。

激进的、嚣张的、趾高气昂的，种种看似脑瘫的迷惑操作，说不定背后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或许有习惯官僚作风变得低智的官员，但即便是警视厅，能爬上警界高层的没有不会权斗的。

且不说古雅人，权斗的手段不高明，警部的身份放在一众大佬面前还是束手束脚了。

非职业组的顶点，在一线或许已经足够高了，但真正要和高层博弈，这点身份还不够看。

宇野忠义，可以强压课长们、可以嘲讽监察官，不光是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也是因为除去小田切部长撑腰，他自己本身就是刑事部的二把手。

而现在的古雅人，光有充沛的情报支撑他完成复杂的算计，却没有独立撬动计划实施的身份。

所以，他仍然要努力往上爬，获取更多的权力，以应对将来未知的困难。

这次的爆炸案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忙到深更半夜，第二天来警视厅报到的时候，古雅人都打着哈欠。

“早啊，白鸟。”

“早什么早，也只有你这么优哉游哉的，没看到我们都快忙疯了吗？”

“哈欠——我也很努力的好吗，昨晚可是一个人加班到了凌晨呢。”

“混蛋，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分明是宇野参事官在有意放权给你历练，你问问看别人，都快要嫉妒死了！”

“嘛、嘛，还好啦，”随手推开白鸟怨念满满的脸，古雅人四下张望了一下，奇怪道，“咦，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佐藤去调查现场了，高木还在等我呢，我们今天要把公园附近的街道都查一遍，说不定监控能拍到点什么东西。”

“才怪咧。”

“有目击者也是好的啊！”

“真有那么容易就不会让我这么辛苦了。”

“喂！你这家伙！能不能给辛苦工作的同僚一点鼓励啊！”

“行啊，走呗。”

“啊？”

“啊什么啊，一起去啊！”

白鸟怒了：“喂，留给你的时间明明就不多了吧？想想看，如果媒体限制被取消，会有多少记者围住警视厅？”

“到时候你没法给个交代的话，你要面对什么你知道嘛？！”

“居然还这么悠哉地跑现场！有什么该死的计划你就赶紧行动起来啊！”

古雅人斜了白鸟一眼。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啊，安啦安啦，就当放个半天假啦，不着急——”

“放你——”

“诶诶诶，注意形象！你好歹也是要升警部的人了，真的是，粗鲁。”

白鸟气得举起拳头。

想了想，好像打不过。

把拳头放下了。

想想，我还不能有点小脾气了？打不过咋了，打不过也要糊你两招王八拳！

又举起来。

再想想，算了算了，真打不过，真没必要。这家伙肯定会往我英俊的脸上打，他这是嫉妒！肆意报复！

又放下。

好气哦！

古雅人没理会白鸟的人类迷惑行为大赏，往自动贩卖机上按了一瓶咖啡。

“话说，连你都知道了？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嘛！”

白鸟翻了个白眼：“别开玩笑了，你们弄那么大的动作，简直是地震好吗？我们这些小喽啰差点被吓死了。”

“嘁，夸张——日本地震很奇怪嘛？啧，不加糖的咖啡真苦。”

随手丢掉喝了两口的咖啡罐，古雅人就往电梯口走，白鸟亦步亦趋地跟着，还在喋喋不休。

“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今天限制令就要到期了，到时候舆论轰炸，你真的有办法应付？”

“我在家休息两天不行啊？”

“别扯，你要是敢躲起来，警视厅就把你踢出去当平息民怒的替罪羊。”

“我说，傻鸟，你今天怎么啰里啰嗦的，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混蛋！我这可是在关心你！”

古雅人无奈道：“知道你为什么还是单身嘛？”

“嗯？”

“知道你为什么熬到现在还没搞定美和子嘛？”

“呃……”

“我没记错的话，你、高木、佐藤几个，都被分到一组了吧？一组追踪的爆炸犯，我提供的情报不是很清楚地证明身份的联系了吗？那家伙是七年前、三年前的系列爆炸犯啊！”

“……”

古雅人瞥了沉默的白鸟一眼，没好气道：“松田阵平！松田阵平啊！说你傻你就真傻，美和子不跟你们一起行动，单独跑现场？这种情况你们都放心的下？”

“你这个傻鸟，这时候关心我有啥用啊，不知道看着美和子啊！”

白鸟嘴唇嚅动几下，苦笑道：“松田阵平……恐怕我永远没法替代他在佐藤警官心里的地位吧？”

白鸟开玩笑道：“如果我也牺牲了，说不定会有机会。”

“……白痴，活该你单身。不仅眼神不好，还缺心眼，你这样的还能找到女朋友，真是青山青梅竹马控。”

陷入情绪中的白鸟没听清古雅人的嘀嘀咕咕，疑惑道：“你说啥？青山？哪座山？”

“别了，你还是继续追你的佐藤警官吧，认错人的傻、鸟、警、官。”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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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白鸟十分在意古雅人调侃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劲儿问个不停。

“我说你烦不烦，能不能好好开车啊！不遵守交规的话，我让由美给你开罚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