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还不快招 (2/3)

许乐乐点头，便不再问，转话问道，“这些日子，秦氏如何？”/p

罗妈妈道，“依王妃吩咐，已将贝儿打发，如今跟前儿的丫鬟是老夫人院子里拨过去的，王妃放心！”/p

“嗯！”许乐乐点头，问道，“张婆子呢？”/p

“上次雪地里冻的够呛，养了一个月方好，行事说话添了些小心，不过对秦氏倒还维护。”/p

“嗯！”许乐乐低应。此时已行至锦阑轩和入园子的岔路，许乐乐微一沉吟，浅笑道，“我便不入园子，劳妈妈唤人将张婆子带到锦阑轩来罢！”说着转上去锦阑轩的路。/p

罗妈妈应命，转身而去。/p

这里许乐乐卸了首饰，换身儿家常衣衫，围着暖毯刚刚歇下，便闻门外小丫鬟回道，“王妃，张妈妈带到！”/p

许乐乐抬眸，向白芍一望。白芍点头，快步出去，低声儿道，“王妃歇了，让她外头跪着，待王妃醒了，自然理会！”门外小丫鬟领命，再也没有声息。/p

白芍转了回来，笑道，“小姐当真歇一会儿罢，醒了再理会那婆子！”/p

许乐乐微微摇头，说道，“方才罗妈妈说那个香雪，我们平日竟不曾留意，也不知常管家是不是也知道她暗助秦氏，若是知道，他日常在老爷身边儿，又不知做些什么暗事儿！”/p

白芍点头，说道，“素日见常管家对相爷也算忠心，如今倒当真难以分辩。”/p

青萍道，“小姐，如今我们不在府里，这等事怕还是要靠着老夫人！”/p

许乐乐点头，说道，“罗妈妈既然查过，老夫人岂有不知的？只怕这其间还有旁的事！”垂目思忖，低声道，“香雪既然不在府里当差，家自然就安在外头，这外间的事……”抬了抬眉，向白芍道，“回头你和赵承说，让他设法摸清常青家里的情状！”/p

白芍点头，说道，“前院小五子他们对赵承都极为敬重，想来不难！”/p

许乐乐点头，说道，“去唤那婆子进来罢！”/p

白芍撇唇，说道，“小姐，让她外头冻会儿再说！”/p

许乐乐笑起，摇头道，“早些问了话，早些回去，与一个婆子消磨什么？”白芍这才应命，转身出去。/p

片刻间，提了那婆子进来，一手掼在地上，喝道，“跪下！”/p

张婆子一见许乐乐，顿时如老鼠见猫一般，抖如筛糟，“噗嗵”一声跪倒，连连磕头，结结巴巴道，“大……大小……不！不！王……王妃……”/p

许乐乐浅笑，说道，“啊哟，妈妈怎么行如此大礼，还不扶起来？”向榻下杌子一指，说道，“妈妈坐下说话罢！青萍，沏杯茶给妈妈驱寒！”/p

张婆子见她笑意吟吟，摸不透她心思，只是瞧着那笑容，脊梁骨嗖嗖的直冒寒意，却又不敢违抗，只是磕了两个头爬起来，却哪里敢坐？只是半个屁股挨着杌子半蹲着，捧着青萍沏来的茶也不敢喝，全身如扎了刺一般难受。/p

许乐乐垂眸向她一望，说道，“上一回，我本想与张妈妈好好唠唠，只是性子急了些，妈妈莫怪！”/p

只是性子急了些？/p

张妈妈嘴巴里泛苦，嘴唇抖了两下，干巴巴道，“老奴不过一个奴才，哪里……哪里敢怨怪王妃？”/p

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我记得上回，妈妈曾道是母亲的乳娘，自幼瞧着母亲长大，情同母女，却不知道，是母亲出嫁，妈妈便随来相府，还是后来才来？”/p

张妈妈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是夫人成亲时，老奴便随了来！”/p

许乐乐微勾了勾唇，问道，“不知家中还有何人？”/p

张妈妈脸色微白，嘴唇抖了抖，说道，“也……也没什么人，所以……所以指望靠着夫人养……养老……”/p

许乐乐微微一叹，点头道，“嗯，说起来，张妈妈也是苦命之人。”/p

张妈妈点头，抬袖在眼角拭了拭，说道，“幸好相府不嫌弃老奴，肯给老奴一方容身之地。”/p

许乐乐点头，轻轻一叹，说道，“虽说母亲待妈妈亲厚，可终究不如自个儿的亲人，是不是？”/p

张妈妈见她巴巴将自己唤来，只是拉这没来由的家常，心底恐惧之心虽减，却更添了些小心，当即点头道，“王妃说的是！”/p

许乐乐微微一笑，突然转话，说道，“张妈妈的丈夫，十三年前被惊马踹死，是也不是？”/p

张妈妈眸子骤然大张，惊恐的瞪着许乐乐，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p

许乐乐冷哼一声，眸光骤然变的幽深，轻轻道，“十三年前，张妈妈，旁人忘了，你应当记得罢？也是这般天气，漫天大雪，许相府的人运送夫人的遗体返回帝京……”清幽的声音，缓缓而述，仿佛将所有的人带回十二年前，那个凄凉的日子。/p

张妈妈脸色微变，咬牙道，“许相夫人堕马，相府的人自然运送夫人的遗体回京，旁人却都留在围场上，伴着御驾！”/p

许乐乐点头，说道，“旁人还能伴驾，只是张车夫被惊马踹死，张妈妈还能安心服侍主子狩猎？”/p

张妈妈脸色青白交替，隔了片刻，才低声道，“这也不知何处传来的谣言，王妃竟当了真！老奴的丈夫虽然是被惊马踹死，却不是死在围场上，而是……而是死在建安侯府的庄子上。”/p

“是吗？”许乐乐微叹，浅浅一笑，叹道，“可惜啊，为了主子忠心耿耿，搭上一条性命也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