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处处透着疑点 (1/2)

“后来柿儿嚷嚷着也要跟着您去看，您怜她年纪小，就同意了。”杏儿回答说。/p

她抬眼继续追问：“那在船上时，明玥自己没有带丫鬟？”/p

“没有，那天玥小姐来得时候带了个丫鬟是小翠，玥小姐让她在岸上等着，所以小翠并没有上船。”/p

沈明珠沉思了一下。她带柿儿两人登船了，两个人。沈明玥那边只有一人，面对她和柿儿，如果沈明玥要动手，想必很棘手。/p

她正想着，就听见杏儿接着说：“大小姐上船后，小翠就在旁边拉着我聊天。我本想看着小姐的状态，却被小翠挡住了，出了那事，也是奴婢一时疏忽。”/p

岸上，小翠找杏儿聊天，挡住了杏儿，听起来小翠有点可疑。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杏儿故意为自己开脱，所以将没看到船上的事情推脱给了小翠。还有一种是小翠得了沈明玥的授意，所以才这么做。/p

如今杏儿主动提出自己错了，表情看起来倒是诚恳。看起来，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p

沈明珠看着杏儿，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却面上无波，问：“给我细细说，出事时是怎样个情况？”/p

“出事时我的视线被小翠挡住。只听见船上柿儿的声音，她在哭喊大小姐落水了。我忙跳过了小翠才看到那边的情况。那时，玥小姐急得团团转，柿儿在一旁哭喊，大小姐已经不再船上了。”/p

看来杏儿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只有柿儿和她一起在船上，或许还能提供点什么说辞。/p

沈明珠喝了一口茶，对杏儿说：“好的，你去把柿儿叫过来，我要再问她些话。你也在一旁听着，若还想起了什么，及时补充。”/p

她并没有叫杏儿离去，主要也是想让两个人说话之间可以相互检验，如果有什么出入还可以当场对质。/p

柿儿正在外面打扫，被杏儿叫了进来的时候，她手里还提着个水壶，一脸茫然的说：“大小姐，你找我有事？”/p

她面上带着微笑，语调轻松：“也没啥，就是我那次落水的事，现在想来竟然恍惚记不清楚，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就想问问你。”/p

“大小姐问吧，有啥我肯定说啥。”柿儿将水壶放在地上，扬着小脸看着她。/p

她点点头，说：“听杏儿说那天，你是和我在船上。在我落水前后你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一一说来吧。”/p

杏儿一边想一边慢慢说着：“当时，大小姐和玥小姐本来一左一右坐在船舷两侧，在镜湖里划船。奴婢就坐在船尾给大小姐们唱歌助兴。后来玥小姐划着划着，说她的船桨绊住了，我们就一起去看。大小姐您弄好了她的浆，玥小姐就她的不好滑，提出和大小姐要换位置。”/p

她打断了杏儿的话，问：“一左一右坐在船舷两侧划船，我们是坐在一排还是有前有后？”/p

杏儿想了想，说：“船窄小，是有前有后，我记得起初是大小姐坐在后排，换了座位后来就是大小姐在前排了。”/p

沈明珠点了点头，心里捕获到一个信息。出事时沈明玥是坐在她和柿儿中间的，这样说来，沈明玥并不好下手。不过，若是沈明玥坐在最前面，后面是她和柿儿两个，她也不好动手。/p

这些线索更令她糊涂了，她有些摸不着头绪，只看着柿儿说：“你继续说吧。”/p

“后来大小姐和玥小姐一起划船划到鹤滩那。就是镜湖西边滩上养着十几只仙鹤。离那些仙鹤还有些远，玥小姐听了船，玥小姐吹起了哨子。她真神了，吹哨的时候，那些仙鹤就站起来翩翩起舞。玥小姐说您赌输了，让您跟着仙鹤跳舞。后来，她也跟着跳舞，一边跳舞一边吹哨子。她哨子吹高了，仙鹤们都飞了起来。我去抬头看仙鹤，就听见扑通一声。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大小姐跳舞没站稳，落水了。”/p

“所以我落水的时候，你并没有看清我，你在抬头看仙鹤。你又怎么知道是我跳舞没站稳，才掉下去了？”她皱眉，不知不觉间表情变得严肃。/p

柿儿明显有被吓着的感觉，一下俯身行礼，求饶说：“是奴婢一时贪玩，没有看好小姐。夫人已经罚过奴婢了，还求大小姐开恩。”/p

看来娘亲罚得不轻，把这个小丫鬟吓住了。“我不罚你，只要你能说出当时的场景。”她有意将口气放轻松，脸上神情也缓和下来。/p

柿儿站了起来，还歪着头想着说：“是玥小姐说大小姐跳舞没站稳，如果不是大小姐跳舞没站稳，那又是什么呢？难道是……”柿儿再抬头看过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p

一旁的杏儿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脸紧张地看向沈明珠。/p

这两个小丫头显然已经猜到了她问话的用意。/p

她本来也没想瞒她们。沈明珠垂了眸，啜了一口茶，脸上宁静，语调平稳，不露情绪地说：“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就说我落水之后呢，你们和沈明玥都在做什么？”/p

柿儿率先说：“我吓得赶快大声喊叫人，一转眼发现玥小姐吓瘫在船上。我回过神就伸手打算捞小姐。玥小姐就在旁边拉着我，她怕我落到水里。可是我胳膊太短，小姐已经飘远了。”/p

杏儿在柿儿身后补充说：“我听见柿儿的叫喊，就和小翠分头去叫人帮忙。”/p

沈明珠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后来是谁救的我？”/p

柿儿抢先回答说：“是杏儿姐姐带的人，会游泳。我和玥小姐划船过去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