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似乎闯祸了（上） (2/2)

今天她们玩蹴鞠。蹴鞠？陶佩玖当然玩过了，陶佩玖曾经将蹴鞠接而送之，直高数丈，羡煞雪神城多少少年郎。

此番只为娱乐，反正随便踢着玩呗，什么规则都靠边站。

既消磨时间，又不会长胖，何乐而不为呢？

为避免被某人撞破，扫了兴致，陶佩玖特命令关门拦狗。

春竹早托小厮准备了蹴鞠，八片尖皮，密砌缝线，不露线角。

春竹说道：“据说这是最新款的，是用八片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而且球壳内塞的不是动物毛发而是放置了一个动物的尿泡。嘘气闭而吹之，成为充气的球。”

众人闻知，纷纷上前查看，果然发现分量更轻，弹性更好了。

也不多话，大家都蠢蠢欲动，都想大展身手。

起初大家还有些扭捏，在陶佩玖把裙子撩起，亲身示范之后，几个大胆的丫鬟也放开了。

开始踢弄传递，绕身盘带取乐，气氛越来越活跃了。

只踢得满头珠钗东倒西歪，衣衫不整，绣鞋上也溅满了泥点。

好在大家兴致很高，虽然有些气息不稳，香汗淋漓，但是每个人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显示了她们愉悦的心情。

起初她们分成两队，设了一个球门，以进球多寡来分出胜负。

可是由于丫鬟们时常将队友认错，频频出现失误。

陶佩玖提议道：“咱们既然只为玩乐，就不设球门，改为‘白打场户’如何？”

所谓“白打场户”，就是不用球门，跟踢毽子一般。每人独个儿踢，可以用头、肩、背、腹、腿、脚等部位与球接触，不让球落地，比谁玩得久而球不落地，比谁的玩法多样为优胜。

春竹等众人嚷道：“须得有彩头，方尽兴呢。”

众人随即起哄，陶佩玖笑着说道：“小蹄子，少不了你们的。”

一面说着，一面从头上拔下一朵珠钗，放在桌上，说道：“谁拔得头筹，这珠钗就是谁的了。另外还有几百钱的奖励。”

春竹等人欢呼雀跃，陶佩玖笑道：“你们可别高兴地太早，我可是蹴鞠高手啊。”

大家都卯足劲儿，“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踢出了连番的花样。

陶佩玖在这欢快气氛中，一高兴，飞起一脚将蹴鞠踢起。

也不知陶佩玖当时，怎么突然就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见蹴鞠带着阳光特有的金黄光彩，划着优美的弧线，带着轻微的哨声，越过了院墙，重重地砸在某物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接着“啊”一声痛呼，然后传来七嘴八舌的“王爷”“王爷”……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相较于院外的喧哗，院内显得安静多了。

无他，大小丫鬟们全都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看她们惨白的脸和慌乱的眼神就知道了，都吓傻了。

可见陶佩玖这一脚，造成的震撼有多大。

陶佩玖表情无辜地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碗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这时候满院的呆头鹅，终于为自己的眼神，找到了聚焦点，纷纷震惊地看着陶佩玖。

陶佩玖在这么多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只好一口喝干茶碗里的茶，硬着头皮吩咐道：“开门。”

丫鬟们如突然解了冻一般，呼啦一下，全围到了大门边上。

结果众人都吓得手软，费了好半天劲儿，终于打开了门。

已是未语泪先流，早哭成一片了。

陶佩玖心想死就死吧，哪天不得死几回。

不一会儿，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伊冷安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脑勺，被安置在院中躺椅上。

陶佩玖见状，难免心慌，面上却强作镇定。

心想身手这么差，连个蹴鞠都躲不过？

还号称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什么常胜将军？也不知道这称号是谁封的，明显的名副不符嘛？

陶佩玖垂首坐在桌旁，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措辞，才能尽量使自己受得处罚轻点儿，来个恶人先告状怎么样？

恐怕不行，屡次失败的经验，告诫陶佩玖要慎重。

如此这般想了半天，陶佩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陶佩玖打算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伊冷安如何反应，再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