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过去了就是圣诞夜,圣诞夜过去之后是新年夜。
二零一五年,跨年夜,位于湖边的度假屋里,窗外下着小雪,时不时有零星雪花从被寒气笼罩的玻璃窗飘落,原木制作的墙在壁火的烘托下散发出秋日森林的味道,时不时会有火舌从壁炉窜出,色彩艳丽。
房子中央还放着巨大的圣诞树,圣诞树下是毛茸茸的深色地毯,地上有若干毛绒玩具和散布得十分凌乱的靠垫。
那些靠垫一直延续到地毯浅一点的沙发上,那个孩子在沙发上熟睡着,红红的火光印在他脸上,让眉目精致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小小天使。
墙上挂着电视,电视上正在直播时代广场的跨年夜,电视声音被调得很小,正因为这样使得一年一度的玫瑰花灯狂欢在这里变成一出哑剧。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影响席地坐在地毯上男女的心情,在新年倒数声中他们举杯,彼此拥抱。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属于康桥的二零一五年伴随着时代广场的钟声就这样来到她身边,就像周颂安说的那样,此时此刻她拥有着这世界上最为至高无上的三种情感:
友情、亲情、爱情。
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吻,脑海若隐若现浮动着荡开在海湾上空的盛大烟火,那年,有一个女人和她说“康桥,妈妈以后会变好。”
他们说,新年头旧年末,那些留在你心头上叫嚣的都是你无法放下的,人和物。
思想一开小差就被他给逮到,他的唇从她唇瓣移到她嘴角,轻呵:在想什么呢?
“没有。”她狡辩,刚刚说完紧接着就是闷闷的哼,在他咄咄逼人之下嘟囔着“真没有。”从胸前顶端所在所传来胀痛使得她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了起来“刚刚在想什么呢?嗯?”“不告诉你。”低喘着回应。
他有一点不好就是有时候会把她逼得太紧,而且用的方法坏透了,如此刻,被调动起来的情潮在她每一个毛孔叫嚣着,她看着他,就差没有说出那句求你了莲煾,身体因为他的动作在颤抖着,看着他迟迟不行动,心里很恼怒,心里恼怒声音也恼怒“有本事你让我什么思想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男人呵,偶尔对他们采取点激将法效果还是不错的,圣诞树的霓虹在快速的晃动着,她低声的提醒着他“莲煾,晟均……”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担心那个孩子被他们制造出来的声音弄醒,然后……
“莲煾,晟——”那句均变成了连串细碎的腔调,圣诞树上的霓虹就像是遍布在脑海中的星空。
他还穿着那件毛衣背靠在沙发扶手上,她身上盖着毛毯斜斜瘫倒在他怀里,毛毯下的身体还残留着未干的汗迹。
半磕着的眼皮越来越重,从壁橱那边偶尔传来柴火化开的声响使得她即将合上的眼皮又抖了一下,之后再重新闭上。
那只钻进毛毯里的手让她以为他想摸她,嘴里抗议着“莲煾,我累。”刚刚他要她要得太狠了,导致于她现在的腿还在抖着呢。
浅浅笑声来自于她耳边“再等会,嗯?”她的声音更小了,小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人说出来的一样。
然后,她发现他都在笑她什么了,分明,是她自己想多了。
想用手肘去顶他一下,发现手被握住了,那只握住她的手在沿着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摸索着,最后……
最后,停在无名指上。
刹那间,眼皮的重量轻得就像是一片羽毛,迅速睁开眼睛,本能的手想要逃脱他的手,无奈,手被他紧紧的拽住。
做贼心虚般的,她闭上眼睛。
“康桥。”
“嗯。”
“不觉得你现在手上还少一样东西吗?”
“嗯——”
“我送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戒指给你戴,要不要?”
“嗯——”
“木头?”
“嗯——”
“康桥我要把你从窗户丢到湖里去。”
“嗯——”
再之后,房间重新回归安静。
手从毛毯里离开,把毛毯拉高一些,那颗贴在自己怀里的头颅小小的,很秀丽的模样,三分之二的头发遮住她的脸。
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她的整张脸都暴露在红红的火光中,从霍莲煾的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她翘翘的鼻尖。
敌人家的女儿,真狡猾。
狡猾到让他真想把她从窗户丢到湖里去,这可是比谁都没心没肺的女人。
霍莲煾想,要是把“我要把你从窗户丢到湖里去。”改成“糟糕,霍晟均不见了。”她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敌人家的女儿,总是能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可他就是拿她没有半点的办法,敌人家的女儿也可恶。
那天,在那个广场里,他看到她为那个傻大个哭得稀里哗啦的,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以后十年时间不再见面吗?
现在想想,她好像就没有为他哭得那么稀里哗啦过,起码,在他面前没有,有的时候大多也都是装模作样。
总有一天,他会让敌人家的女儿为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如果她为傻大个掉一公升眼泪的话,他就要让她掉十公升眼泪。
认命的,抱起此时此刻已经陷入“熟睡”的她。
新年一过,康桥空出来的时间开始多了,反而霍莲煾忙碌了起来,他之前被暂时搁置的华盛顿成立第七所会所计划开始重启,新年一过霍莲煾一直在当空中飞人。
二月中,康桥收到来至于霍莲煾母校给她发的邮件,在邮件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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