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 南洋领袖 (1/2)

(123456789)(123456789)河水弯又弯，冷然说忧患

别我乡里时，眼泪湿衣衫

人于天地中，似蝼蚁千万

独我苦笑离群，义愤郁心间

若有轻舟强渡，有朝必定再返

水涨水退，难免起落数番

大地倚在河畔，水声轻说变幻

梦里依稀满地青翠，但我鬓上已斑斑

林风带领着三十余名大马海盗重新回到了婆罗洲。56789三年前他从大马出发，共有九十多人跟随他与牧虞一同出海，前往大明海域近海淘金。这其中既有与他们同族的华人海盗，也有属于大马土著四子部的人。只是历经生死后，他们在精神上更视林风为他们的船长。

那时林风明智地联合了大马土著之王，四子部首领查泰。他们并肩作战，共同武力抵抗，摆脱了大马当地贵族的统治盘剥。而后林风又率华人部族与四子部一道占据了海湾口，勒索过往船只。土人凶猛善战，而华人善于策谋，两者联合后便牢牢占据了海峡，稳收过往商船纳贡。

在认为后方安定之后，林风才率船只离开大马，远航万里祖籍之地。一路大风大浪，林风带去的人战死的，病死的，如今只剩三十余人平安回来。但他们也还算有所收获。马来蛇刀们打劫了不少大明港口出海的商船，获得了许多器具金银后才回到大马。123456789123456789

两艘帆船驶入海峡，一声长鸣号角声后，林风的主舰船，挂着三道斜杠的三桅帆船靠岸婆罗洲口岸。但他们登上岸后却也不见人影。众人好奇地走去，穿过一片椰林，众海盗来到阔别三年的居地。但见他们居住的村落城镇都已经化为乌有，一片废墟焦土，杳无人迹。而再远处。林风竟见到一片散零的枯豖墓地。海盗们的脚步走进废墟。林风站上一块高地。四周都是房屋倒塌烧毁的迹象。看样子这也已经是一两年前发生的事了。原本耕种的田地，捕捞晒渔网的道场，都被毁坏得不成样子。牧虞神色凝重，他伸脚小心翼翼地踩着焦土。黑色的焦土下半埋着灰白的人骨。

远航归来的海盗们都默不作声，即使不能确定，但心中也都有几分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远离了这么久的亲人可能已在脚下。

林风咬住嘴唇，微微颤动。他本以为有了土著查泰的承诺保护，远渡而来的华人们一定可以安全无忧。想到这，林风想起了该去找谁，他想立刻拎着他那可靠的盟友的脖子，问他是怎么遵守承诺的，除非他也死了。林风正准备离开，去四子部的地盘。

“林风！你是林风吗！林风你回来了！？”

激动的男人带着孩子，从一直躲藏的蕉叶树后追着跑了出来。123456789123456789

众人都停了下来，林风撸起头发。

“甲丹？”林风歪头打量着这个灰头土脸的男子，放下警惕收起手中的马来刀。

.......

“其实查泰已经觊觎很久了。只是有你在，他没有那个胆；而你这么久也没回来，生死未卜，于是他才敢这么做的林风！你曾与他约定海峡的贡金，华人与四子部四六开。可是他为了独占海峡，竟然动了杀机！没有了你，这杂种把我们赶出了婆罗洲，同胞们都死了，跟你父亲来到这里的乡亲们，这杂种屠杀了我们三万多.......”

甲丹咽了咽，对发生的痛苦不堪回想。“婆罗洲，我们以前的地都被四子部占去。而我们只能在这一隅苟且偷安，看看这里的岛土，这生存环境有多艰难！土地贫瘠，海鱼淡乏，只能勉强度日......对，对不起林风，没有你，我们无力抵抗，我们，我们只能.......”甲丹不断擦着通红老皱的脸。

林风只是一言不发，他脸色发紫。这里的华人仍然视他为领袖。见林风带着海盗们回来后，幸存下来的人们都围着林风，期盼着他们的英雄能够带领他们再回婆罗洲。

“甲丹这是你儿子？”林风听着之前发生的惨象，装着若无其事。他抱起身边一个正在捡地上的谷子吃的小男孩。男孩邋遢瘦小，林风只一只手就把男孩抱起来，强装和蔼地逗小男孩。

甲丹反应迟钝地点点头。

“我会让忘恩负义的猴子明白的。”林风抚在甲丹肩头说着。其实他心中仍然疑问，因为船舰经过海峡的时候并未看到查泰的人，虽然手在肩头只是林风对甲丹的话并未全信。

林风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土。他眯着眼抬起头，穿过树叶的阳光耀眼。他举起手挡去了大半刺眼的光。这阳光把土地照得贫瘠。林风找到了牧虞。牧虞一直站在人群后面，他倚靠着蕉树，十分明白林风的心思。他们的船舰以此为旗帜，阳光。因为林风一直记得他父亲对他所说的，有阳光的地方就能长出树木庄稼，有了庄稼就能生存，有了阳光就要抱有希望。尽管这里的阳光猛烈......这大概是父辈们离开家乡，不远万里漂洋过海的初衷，也是迫不得已离开的缘由。

......

林风带人杀入四子部的地盘。但是林风的旧盟友，四子部的首领查泰并不在。只有他的手下玛拳和十多个土人在部落土屋中。林风把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玛拳被牧虞砍去了左手，疼得跪地求饶。

“林风？....是你！......是你回来了！”玛拳语无伦次。不过几年前，那个闹翻了婆罗洲的马来刀少年野狗林风可的确是无人不知。尽管三年未曾回来了，但马来刀，野狗林风的名号没有人忘记过。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