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莉婚后的第二个年头,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那是一个例行产检的日子,去妇幼保健院的路要经过一座人行天桥,在这里为什么要提到那座人行天桥?因为那座天桥不是一座普通的天桥,或许在每个城市里,在每个人映像里人行天桥都很普遍,但在我眼里,那座人行天桥却标志着不可磨灭的记忆。那天,仍然要通过那一条狭窄的通道,本来不狭窄,至少可以通过一辆四轮车,但是却被一些不良的小贩占据了两侧,所以变成了单行道,天桥上除了卖小商品的小贩在吆喝,还混迹着一些兜售手机的神秘人,相信大多数人都和我有过一样的经历,每次从天桥经过时都会遇上几个神秘兮兮的男子小声的问:“兄弟,要不要手机?”而我想反问的是:“大哥,手机要钱吗?”然而我却从来都没有那样问过,总是一脸冷漠的走开,对于那些贼货手机我根本就不感兴趣,能勾起我无限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路边的象棋擂台”,号称江湖残局,好吧!我被吸引了,因为赢一局就代表能赢钱,那才是我最大的兴趣。
摆残局的是一位穿着人字拖的中老年男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样子。我和夏莉走近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小伙子在发起挑战了。那位很土的中老年男子一直在反复强调一件事,“我摆局以来还从沒赢过,都输了好多钱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以后再也不摆了。”对于老人的话,我有点半信半疑。
这时有一位围观者就听不下去了,“光输你还摆个毛啊?”他肯定也不信,意思是你可不可能是个傻b。
摆局的中老年男子说道,“没办法啊!这辈子就喜欢下棋,退休了钱用不完,人又闲不任,家里人又不好这口,总得想找个切磋的办法来提高棋艺不是。”听那男子这么一讲,旁边人倒不由信了几分。
“废话少说,怎么个玩法。”挑战的小伙子有点沉不住气了。
“赢了押多少就赔多少,输了押的钱全归我。”摆局男子说道。
“好,那我就先赌两百元。”小伙子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元押在地上,一脸信心爆棚的样子。
有了赌注就开局了,围观的路人看得津津有味,那么我也肯定变了一名指点迷津的围观者。此刻起,观棋不语真君子都是他娘的屁话,一起上是智慧,赢钱是目的,于是七八个脑袋各有神通,东说东有理,西说西有理,一副赢定了的样子,然而那个小伙子并沒有受到其它人的干扰,只是按照他自己不合逻辑的思路一路大杀四方,一轮轮将军下来,一手好棋被他下成了烂局,明显的优势反而变得骑虎难下,看得众人是叹息连天。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却赢了,我顶了个肺,这么烂都能赢,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再来一局,我押五百。”小伙子赢了钱表现出还想再来两把的意思。
“兄弟,你不能再来了,你棋艺太高了,我认输了。”摆局男子心服口服的说道。妈个蛋,这也行。
“有沒有搞错?早知道你这么菜我就押一千了。”小伙子愤愤起身,表现得很不愿意,言下之意是他还沒赢够,只是来了一场热身赛。
“还有没人来?我收摊了哦!”摆局男子继续叫嚣着切磋,完全没有输了钱呕气的表现。
“我来。”我豪气盖天,拨开人群大声吼道。
“还是算了吧!去医院要紧。”夏莉拽了拽我的手。
“三分钟,就给我三分钟。”我大言不惭,心想以我高超的技术两三下就可以干翻他,我的自信可不是没来由的,小时候在同龄伙伴中下象棋可算得上是高高手,让对手棋子是常有的事,有时候仅靠一车一马就可以杀的对手片甲不留,而仅对手毫无招架之力,最得意的是我曾经使用双重炮仅仅只用了四步就让对手缴械投降,那是一段光辉岁月的日子,可惜那时候的赌注是玻璃珠,最后都被我老妈组合成好几副跳棋送人了。
夏莉拿我没法,只得一旁观战,我用了个比较霸气的蹲姿,傲视整个棋局,“来吧!”
“小盘友,您押多少?”中年老者问。
“小盘友?”我chā_nǐ母,没看到老子的夫人在旁边伺候着吗?
“我梭哈……”我掏空口袋,连同去医院产检的钱全押上了。
“有气势。”围观者统统给我打气。
战局排开……
摆局男子下黑棋,一共有七个黑子【四兵、一炮、一象、一将】,而我下红棋,一共有九个棋子【三兵、两炮、二车、一相、一帅】。
“这局优势太明显了,要不我让你两子?”我坚特提出想让他两车的建议,因为我明显多他两子,就算是不想赢了也没意思,有点胜之不武。
“不用了,你先下赢我再说大话也不迟。”然而,然而那男子却自作孽不可活。
好吧!即然你要当独孤求贩,那么我就成全你,我不再坚持原则,如此一来,我的胜算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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