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在这蔚蓝的草原/十七岁的少年 (3/5)

【是吗？嗯，也不好呢。】

“……”

“系统，我做得对吗？”

【哦？你需要向我来寻求认同吗？如果我你做得很好，那种随意折磨他饶畜生多活一都是对世界的威胁，你会怎么想？如果我你做得不对，你果然是个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黑心畜生，你又会怎么想呢？】

“……嗯，的是。这种话题，问你也不会有用啊。”

波浪此起彼伏，木筏上上下下，却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太阳仍在头顶，毫无改变地放射着光辉。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文莱思手中的鱼竿仍没有任何动静。他叹了口气，把鱼竿放到了旁边的支架上，自己爬到了木筏的边缘。在那里，竖着一根亮银色的法杖，像是两条交盘的蛇，最顶端，红色与蓝色的宝石，反射着明亮的光辉。

法杖下方，是与周围波浪格格不入的平整水面，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它略微拱起的弧度。那是“德赛尔的大透镜术”，文莱思学到的第一个四级法术，也是德赛尔教给文莱思的第一个魔法。

文莱思捏着法杖转动，透过海面形成的透镜观察着海面以下的景象。有一群几乎差不多大的鱼群，正在他的下方游动，排着整齐的队，就好像一条大得多的大鱼似的。然而在经过鱼钩的所在时，鱼群却会稍显混乱地分开，绕过鱼钩的所在。

“这几好像都是这群鱼啊。它们多少也学聪明了吧。真奇怪，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啊。”

【不是它们跟着你，而是你一直跟着它们吧。毕竟你一直都只是在随波逐流而已。】

“啊，也对。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做个风帆之类的东西呢？那样多少能跑得快一点……虽然我也并不知道要到哪去。”文莱思望着鱼群出神，“照这么，它们也是在追随着洋流游动吧。它们又知道，它们要去哪里么？”

【很难呢。我又不是鱼，我怎么会知道鱼在想什么？】

“哈哈……”文莱思笑了两声，声音却很轻，反而令周围更安静了似的，“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呢。”

【不对哦，你应该，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知不知道鱼在想什么。】

文莱思出神，似乎是在思考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不，这跟你那句接不上的吧？”

【啊呀，跟没有文化的人真是交流不来，走了走了。】

“……”

有几条鱼最终还是没有忍受住诱惑，围绕着鱼饵转起圈来。可是仍然没有咬钩。

文莱思从水中拔出了秘银双蛇杖，对着水面念念有词了几句，接着，猛地一挑。

“老师在死前——老师死的时候……老师是怎么死的呢？”

海面上冲起了不高的水柱，那几条鱼被高高抛起，“啪叽”几声摔在木筏上。也许是摔得太狠的缘故，这些鱼的挣扎也并不激烈，只是有气无力地扑腾了几下，就只剩下口一张一合，腮一鼓一鼓。

刚刚在海面下方看到，以为是普通的黑色的鱼，在阳光下仔细一看，实际上是漂亮的青黑色，因为仍然湿润的缘故，仿佛在放射着毫光似的，格外迷人。不过文莱思并没有欣赏这鱼身，他正在闭着眼甩头，想要把刚刚海面上反射的阳光，在视野中留下的绿色光点甩掉。

【什么？刚才水声太大，没听清楚。你刚才什么？】

“……不，没什么。”

文莱思最终放弃了这徒劳的努力，走到奄奄一息的鱼前，并没有多做观察，就用匕首切下了这些可怜的战利品的头和腮：“我是想，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梦。”

【哦？你醒来的时候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呢。也什么都不跟我，我很伤心哦？】

文莱思笑了笑，心地剖开它们的肚子，将内脏捡出来：“是关于你的梦呢。可是却很模糊，醒来就几乎全都忘掉了。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关于你的那几个梦那么清晰，到现在都还记得。”

【唉，就是啊。正所谓女大不中留啊，你也渐渐开始对我漫不经心起来了。】

文莱思挑了挑眉毛，嘴角却挂上镰淡的笑容。

“是吗？我倒是觉得，不定是你刻意不想让我记住的也不定。”

【瞧你这话的。我可是你的金手指唉？我对你有什么可隐瞒的？】

“嘿，我倒是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某些人还洋洋自得地对我过，是什么事来着？对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呵呵。不过，就算忘掉了不少，还是记得一些东西的。”

【哦？那你记得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这么吧？我才不在乎呢，哼。】

“记得一些你遇到的奇怪的家伙吧。猴子，人，还有很像饶猴子和很像猴子的人。不过，要记得最清楚的，大概是……嗯，是什么来的？”

【得了吧文莱思，你要学若胃口还早了几千年呢。你觉得这种把戏对我有用？】

“啊呀，想起来了。没想到传中的太阳王，居然是吃坏肚子拉稀而死的啊。”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我靠！等一下！你可不能凭空侮人清白！确实我是吃坏了东西——首先，那也是你们这群死猴子吃东西不讲卫生的错！其次，什么叫拉稀而死啊！拉稀那是症状，症状多了去了！我还头晕呢！我还呕吐呢！我死的时候没有拉稀，怎么能叫拉稀而死啊！！！】

“没有吗？可能你当时已